Wednesday, April 21, 2010

《岁月神偷》偷走观众眼泪

也许烂片、科幻片看多了,人也麻木了,没感觉了,忘了上次在戏院看电影看到掉眼泪是什么电影了,直到看了《岁月神偷》,它偷走了观众的眼泪......戏院里无数的啜泣声“在变幻的生命里,岁月,原是最大的小偷。”

剧情平淡中蕴含哲理“生活就像‘鞋’字,半边难,半边佳”

初看《岁月神偷》的片名,再看主角是杜琪峰御用的任达华,还以为这部电影是部关于小偷与警察角力的黑帮片。但电影一开始就亮出旁白“在变幻的生命里,岁月,原是最大的小偷。”,这句贯穿全片的箴言几乎点破了此片与江湖无关,这是一部讲述家人生死离别的亲情片。“偷”在片中也有具象的指示。弟弟罗进二顽童式地恶作剧,他偷窃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从金鱼缸、孙悟空雕像、英国国旗再到印刷铅字块,不一而足。最后他哥哥罗进一血癌去世,进二把这些“赃物”统统丢进海里,因为奶奶告诉他“将苦海填平,就可以同亲人团聚。”真正看过这部片子后发现,《岁月神偷》最大成功之处在于剧情的朴实和感人,在于导演对观众怀旧情绪超强把控,在于对丢失已久的港片气质的重拾,它就像一杯上佳的广式凉茶,苦涩又回甜。

坦诚地讲,长达两个小时的《岁月神偷》在临近结束前,并没有明显的高潮,如杯白开水般平实自然,观众都被那潺潺流动的剧情感染,当影片最后哥哥那口鲜血溅洒在水杯中,很多人的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溅洒出来。
任达华扮演的鞋匠爸爸和吴君如扮演的妈妈不断给自己的两个孩子讲做人的道理:

爸爸说:“一定要把房顶保住!”一家四口勇斗台风的时候,任达华一直在念叨这句话,因为顶就是做人的底线,没有了底线,就失去了人的尊严。房屋没顶,焉能住人;人无尊严,焉能为人?

妈妈说:“做人总要信!”这个信就是信誉和信用,她还说生活也像“鞋”一样,半边难,半边佳。“一步难,一步佳;难一步,佳一步。”这就是人生的的先苦后甜。上世纪60年代的香港的确是像片中描绘的那样,时局动荡不安,电影里警察向商铺收保护费,医院护士贪污腐败都是真实的,所以永利街的居民都很团结,人和人之间没有隔膜。小巷中的各家人晚上坐在一个巷子里露天吃饭、共同分享好菜等细节,让逐渐消失的街坊人情味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出来。

片中,亲情更是一颗催泪弹。当母亲带着患血癌的儿子四处求医问药,小弟失去哥哥后将自己所有心爱的东西都扔到海里、父亲为儿子的坟前种上一株新树……那一幕幕感人的情节让不少观众啜泣。

此外,电影中还充斥着大量的美国60年代乡村民谣和摇滚乐,和披头士、滚石乐队几乎同时齐名的猴子乐队也在片中成了隐形主角。猴子乐队的经典曲目《I Wanna be free》在片中被反复吟唱,因为上世纪60年代粤语歌曲时代还未到来,那时在香港年轻人中风靡的流行歌除了少量中文歌,绝大多数都是英文歌。怀旧的音乐和怀旧的外景,构成了《岁月神偷》的主色调。5次入围香港金像奖影帝提名的任达华这次终于如愿了,在《岁月神偷》中他扮演的鞋匠罗先生为他捧回沉甸甸的影帝奖杯,这让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在电影里,任达华去当铺抵押了自己的结婚戒指,筹钱给大儿子罗进一治病;他用鞋底拼命地抽打二儿子罗进二,惩罚他的顽劣,一个慈祥不失严厉的父亲跃然在银幕上,和他最擅长的督察和匪首的角色判若两人。

在片中扮演罗夫人的吴君如虽然没得金像影后,但她和任达华的飙戏丝毫没落下风。这次吴君如在《岁月神偷》里的表现可以用四个字形容——“脱胎换骨”,同以往喜剧时的夸张甚至癫狂的表演相比,她在片中表演得非常出彩,从看电影时“5个大人,8个小孩”的精明,再到带着大儿子北上求医时的艰辛,儿子重病时她表现的焦虑无一不打动观众。任达华和吴君如的对戏固然精彩,但最让人惊喜的就是片中两个新人的表现。片中饰演罗进二的小演员钟绍图自然生动地表现了顽皮捣蛋的小弟,让人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发出会心一笑。而首次触电的李治廷也成功地扮演了大哥罗进一,才貌双全的他长得像王力宏,与片中的翻版张柏芝谈起了纯纯地恋爱,所以这次在金像奖上能力挫李宇春拿到最佳新演员。虽然《岁月神偷》赶不上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2个大奖的报名(不然《十月围城》也许都拿不到这2项大奖),希望今年台湾的金马奖此片能夺最佳电影奖,也希望吴君如能封后。

还没看这电影的观众要趁早,并不是所有电影院都有上映,而且就算有上映的场数很少而且都是在小影院。

P/S: 我下定决心加强我的英文水平,要学会能把A-Z倒回来念!